文/圖 本刊記者 徐 敏
2002年以前,曲江作為地名,在西安的東南郊僅是一片莊稼地,如今它已經成為中外馳名的國家級文化產業(yè)示范區(qū)、國家5A級旅游景區(qū)、國家級生態(tài)示范區(qū)。它從昔日的皇家園林,頹敗成普通的莊戶農田;今天,它又從農田嬗變?yōu)橐粋€異軍突起,產業(yè)繁榮的新型城市化新區(qū)。
今日曲江, 夢回大唐; 曲江流飲, 古韻悠悠;境如夢幻,人潮熙熙;商鋪林立,百業(yè)俱興。
今日曲江,吸引著中外游客紛至沓來,他們見證和體驗著大唐文化的輝煌。有識之士攜手曲江、投資曲江、開發(fā)曲江、經營著曲江。
曲江的變化令人振奮, 曲江的嬗變舉世矚目。
短短的十年間,曲江以走集團化與集群化并行的發(fā)展之路,鍛造出舉國矚目的文化產業(yè)投資集團這艘巨型航母。
原子裂變
如何化解千年古都的“達·芬奇密碼”?這需要一種智慧,也是歷史賦予西安的一項使命。
在西安方圓10平方公里的城區(qū)內,擁擠著40萬常住人口,以及近百萬的流動人口。區(qū)區(qū)十余平方公里的城區(qū)面積,人口密度遠遠高于北京和上海,而按照城市規(guī)劃而言,舊城內的定額人口也就是10余萬人。如此嗚嗚泱泱摩肩接踵的人口,加之受西安城區(qū)周邊無數文化遺產保護的制約,如何向外疏散和發(fā)展變得至關重要。
自上世紀90年代起,西安便開始了艱難的突圍。
據相關資料顯示,當時城區(qū)要向外發(fā)展,可謂如履簿冰,滿地是文物,到處是禁區(qū)。正如西安市規(guī)劃委員會總規(guī)劃師韓驥所說,南有大小雁塔,西有秦王宮遺址和豐鎬遺址,西北有長安城遺址,北有大明宮遺址,東有浐河與灞河水源生態(tài)保護圈,西安的城市化生長之路遠比其他城市更艱難。
為了避開文物保護區(qū)和生態(tài)保護區(qū),想突圍,只有三條出路可供選擇,首先是西南, 其次是正北, 再次是東南。這也是為什么1991年西安高新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選址時,西南會成為當時一邊倒通過的原因,因為突圍西南對文物古跡的影響最小。
之后不久,西安又在北城建立了以裝備制造業(yè)和物流為載體的經濟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。但兩個開發(fā)區(qū)的建立,仍然難以緩解中心城區(qū)的人口壓力,以及城市發(fā)展與文物保護、生態(tài)保護所產生的矛盾困局。
如何化解千年古都的達· 芬奇密碼?這需要一種智慧,也是歷史賦予西安的一項使命。
歷史上的曲江,在唐朝是皇家與民間共同擁有的公共空間,而今天之所以能夠產生出如此舉世矚目的成就,很大一部分歸結于來自日本人的運作理念。
上世紀80年代初期,西安與日本奈良締結為友好城市。日本三井不動產企業(yè)幫助西安建了三唐工程:唐華賓館、唐歌舞廳、唐歷史博物館。
日本人的敏感并沒有僅僅局限在中國政府提供一塊免費的土地,他們深諳依山造景,就勢建園,而不像我們習慣造城就得推平了去建,耗時費力。日本人似乎比我們更了解西安, 更諳熟大唐,他們想在這一古絲綢之路的起點上,借建設唐華賓館作為起點,一路西進,把唐華賓館連鎖店一路修往蘭州、敦煌……三井不動產向中方提出了兩條要求:建筑風格為唐風、環(huán)境形式為園林化。
據后來參與曲江新區(qū)規(guī)劃設計的人員坦誠,當時的日本人的確給予曲江之后的發(fā)展貢獻了良好的啟示作用。許多專家逐漸意識到,西安豐富的文化歷史資源,無需排斥在商業(yè)開發(fā)中將其轉化為一種文化復興,讓歷史“活起來”,成為當今人們可觸摸、可感受、可體驗的文明載體, 成為一種全新的產業(yè)模式,讓歷史增值,也讓產業(yè)增值,社會效益增值。
1996年,開發(fā)區(qū)熱已經開始降溫,年初成立的西安曲江旅游度假區(qū)管理委員會的日子過得有點恓惶。據說當時整個管委會的三十幾號人,租住在建材市場的一個小二層樓里,打拼了六年,僅僅融資了6000萬元,“修了半條路半個湖”,2003年春節(jié),管委會賬面上僅有60萬元,連發(fā)工資都不夠。

物理之變
廉價的土地資源呈現招蜂引蝶之狀,急功近利的招商引資風潮,直接演變?yōu)橐幌Φ亍⒌官u的盛宴。
上個世紀末,中國經濟發(fā)展的思路比較僵化,能賺到大錢的一般都是靠倒騰政府批文。曲江作為旅游度假區(qū),曲江管委會當初的思路也是本著“滾動發(fā)展,以地生財”,以靠土地出讓金來謀求發(fā)展。
但隨著新世紀的到來,全國性的開發(fā)區(qū)減速剎車,融資難成為普遍存在的現象。曲江之前出讓的土地協議卻收不回來錢,很多地塊都已幾易其手,所有者變得錯綜復雜。資本的趨利性讓絕大多數協議變成一紙空文,發(fā)展陷入不規(guī)則的體制泥淖難以自拔。
一邊是急于以開發(fā)曲江旅游區(qū)作為抓手,招商引資;一邊是看上了這一急功近利的運作模式,可以帶來巨大的倒地暴利。一位曾經的曲江管委會人士私下與記者交流時說,“那時的曲江,蘿卜快了不洗泥,只要愿意來曲江投資,那就是爺。”
當時,香港有位財力及其雄厚的商人揚言,要把名噪一時的深圳錦繡中華克隆到曲江來,在曲江建造一個規(guī)模宏大的主題文化公園。港商拿出了設計方案,方案上標有修建一個巨大的湖,湖中建造13個亭,分別代表昔日建都長安的13個朝代,該投資方案深深打動了政府領導和曲江人。
然而不可否認,與日本人修建唐華賓館開啟了曲江夢回大唐的理念一樣,港商設計的曲江主題文化公園,同樣啟智了曲江日后走風景園林與主題文化公園相結合的道路。
然而如此前程似錦的招商發(fā)展之路, 卻成為了當時曲江一種說不出的痛。耗在手里的港商就像一塊燙手山
芋,抓之燙手,棄之可惜,這一令人振奮的招商引資項目被港商磨磨蹭蹭了六七年。當初港商承諾的五六億元投資, 最終清算時發(fā)現實際到賬僅區(qū)區(qū)3000萬元。漸漸地曲江發(fā)現,港商承諾打造曲江主題文化公園為虛,拉虎皮做大旗倒騰土地則為實。截止2002年清理項目時才發(fā)現,該項目的土地使用權竟已經歸在一家地方民營企業(yè)的名下。
大的招商引資項目如此,其他中小型的50多個項目幾乎與此雷同不二。
上世紀90年代,在全國性似饑若渴般發(fā)展焦慮引領下,急功近利的招商引資風潮,直接演變?yōu)橐幌Φ?、倒賣的盛宴。廉價的土地資源招蜂引蝶,用于旅游開發(fā)的用地僅8 - 1 0萬元一畝,用于商業(yè)開發(fā)用地20-30萬元一畝。
那時的曲江, 先期近1 0 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利益所綁架, 或被批文圈了起來。農民們眼巴巴地看著土地雜草叢生,荒蕪著而不能耕種。
2002年前,曲江管委會可以說處于一種比較弱勢的地位,土地資源被有一定實力的個人“劫持”后,幾乎不受控制了,原本土地出讓是為了謀求發(fā)展,借雞下蛋, 招商引資的目的是為了提升城市發(fā)展,加強基礎設施和公共空間的建設。但大片大片的土地被買走了,卻變成了一座座私人堡壘,變得蠻荒不經,真正想開發(fā)的人,不是缺乏資金,就是無處下手。
在2002年前,曲江作為政府行政機構,長期扮演著“沒落地主”的角色。
土地被買方抑或捂著等價待沽,抑或轉手倒賣發(fā)家致富,而真正的經濟和社會價值得不到體現,改善環(huán)境發(fā)展經濟的初衷成為水中泡影。手段之變曲江以其特殊的“身份”,硬生生撬動了新區(qū)這個龐大的工程,一手舉債,一手搞建筑,一手尋找投資者。
正當曲江先期開發(fā)陷入一籌莫展之際,時任西安高新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領導班子成員的段先念經過多渠道考察發(fā)現,借雞下蛋比較被動,正所謂上門生意難做;他改變發(fā)展理念,以筑巢引鳳贏得主動。
與曲江之前的以收到土地出讓金后再進行公共設施建設相反,段先念的思路是先舉債興建公共服務設施,讓環(huán)境這個硬道理說話,然后再賣地吸納資金,不信價格賣不上去。用他的話說就是,土地的價值提升在于環(huán)境,“先一次性把城市做足,再讓產業(yè)進來,資本進來”。
在2 0 0 2 年段先念出任曲江管委會主任一職之前, 他已經有了舉債拿下高科集團的地,三個月以修建大面積綠地為紫薇地產盈利數千萬的戰(zhàn)績。那段時間,段先念的成功經驗備受業(yè)界的追捧,之后他再次出手紫薇田園都市、西部電子商城、長安科技產業(yè)園,個個無往而不利,這些成績單或許正是他入主曲江的原因之一。
有業(yè)內人士向記者透露,段先念初期的曲江,其發(fā)展流程被制定為:“征地— 舉債— 市政配套— 招標拍
賣—項目管理”。現在想來,曲江開發(fā)倘若不是政府行為,就當時的經濟實力而言,很少會有人如此大膽地舉債開發(fā),在看不到回報之前,誰敢如此大手筆地折騰呢?而且任何企業(yè)也很難貸出如此巨額的資金來。

僅大雁塔北廣場的建設項目, 投資預算就是5個億,而當時的管委會賬面上據說僅存2 0 0萬元。但就是這2 0 0萬元,曲江以它特殊的“身份”,硬生生撬動了新區(qū)這個龐大的工程, 一手舉債, 一手在廣場周圍規(guī)劃了2 0 萬平方米的商用建筑,走所謂的“市場化”道路,一手派人拿著規(guī)劃書四處游說推銷,尋找投資者。
讓人意想不到的是, 短短兩年時間,大雁塔北廣場就做成了,1萬多平方米的商鋪銷售一空,而且僅僅動用了政府投資的500萬元。
2 0 0 4年5月1日,西安大雁塔北廣場正式建成對外開放,但它只是西安啟動曲江新區(qū)建設的“奠基禮”。整個廣場不僅建設的氣勢恢宏,還有當時號稱亞洲最大的激光音樂噴泉,開放式的公共廣場狠狠擊中了老百姓薄弱的神經,你說曲江咋就那么貼心呢?一時間,呼朋喚友,攜老扶幼游覽大雁塔北廣場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。
然而,天下畢竟沒有免費的午餐,免費游玩換來的是耗資4 . 5億元的高昂建設費用, 以及被拆遷村民的抱怨之聲, 甚至在業(yè)內也引來了諸多批評之聲:“有必要這么奢侈嗎?”
本刊記者2005年曾帶著各種質疑,專訪了時任曲江新區(qū)管委會主任的段先念。
“與其說大雁塔北廣場是奢侈品,不如說是發(fā)電機。”當時段先念開門見山地對記者說, “ 北廣場應該說是厚重,而不是奢侈……地面石材到底要多厚,厚了就是奢侈嗎?要從大雁塔的整體去考慮,它就必須這么做。想想若干年后,當被成千上萬人踏過而留下歷史痕跡的石階再與大雁塔相映襯,那時,北廣場的味道或許才能真正被體味出來……”
政策之變
政策,利用好了就是政績,利用不好就是敗績,這對任何領導者都是極其公平的一項目標與責任考核。
曲江當年的高明之處,在于用環(huán)境這個硬實力來撬動投資風潮,這有別于過去慣用的空手套白狼,或關起門來打狗的短視模式。
時任大唐芙蓉園旅游發(fā)展有限公司總經理劉兵曾告訴本刊記者, 短短幾年間, 曲江成為西安地區(qū)地價較高
的區(qū)域, 絕不是炒作出來的, 它是由近6 0 0 0 畝公共文化空間打造支撐起來的。比如大雁塔周邊的1000多畝,曲江池的1 5 0 0多畝,大唐不夜城的1 0 0 0多畝,大唐芙蓉園的1000多畝,唐城墻的
1000多畝……
2 0 0 2 年, 國家發(fā)改委, 建設部、財政部、國土資源部等部委聯合下發(fā)了《關于加強房地產市場宏觀調控,促進房地產市場健康發(fā)展的若干意見》。
《意見》直接針對國內部分地區(qū)房地產投資增幅過快、過大,以及價格增長過快等問題發(fā)出警告和警示,它特別將責任落到了各級政府的頭上?!兑庖姟窡o疑給兩周前剛剛換了帥印而蓄勢待發(fā)的曲江當頭一棒,昔日高
昂的頭顱不得不收斂起鋒芒。沒了新增土地供給,就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如何化解五部委《意見》和發(fā)展才是硬道理的這一矛盾沖突?擺在段先念面前的這個爛攤子,一時讓他左右為難,夜不能寐。在段先念眼里,此時的曲江缺的不再是錢,而是寸土寸金的土地資源。
土地被凍結了,錢袋子收緊了,要在不犯政策錯誤的前提下做出成績和業(yè)績,用今天的眼光來考量,當時的曲江發(fā)展多虧有了段先念,否則不會有今天西安名揚四海的曲江新區(qū),周邊乃至整個西安的開發(fā)速度也不會如此迅速,模式也不會呈現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政策,利用好了就是政績,利用不好就是敗績,這對任何領導者都是極其公平的一項目標與責任考核。
俗話說,對于敢想敢干的人而言,“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”。段先念一上任, 首先將曲江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清理之前的開發(fā)項目上,這一手可謂穩(wěn)、準、狠,所謂利用市場手段來解決市場問題。曲江管委會人員傾巢出動,從之前審批過的50余個項目入手逐一清理。其手段是要么共同出資開發(fā),將協議承諾過的項目建設起來;要么借助五部委出臺的《意見》,將土地評估收回。
反觀當時的《意見》,對土地和地產開發(fā)的降溫與調控,不但沒有束縛住曲江人的手腳,反而幫了曲江一把,當年他們就回收了十余個“占著茅坑不出貨”的項目。
十余年來,每次對土地資源和房地產開發(fā)的調控,都會引發(fā)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劇烈辯論。但不可否認的是,每次調控的背后都會讓缺乏實力的中小開發(fā)商,心甘情愿地將囤積在手里的資源吐將出來,掙點小錢聊以自慰;而最后的贏家?guī)缀鯚o一例外是那些資本實力極其雄厚的大開發(fā)商。
據曾經的相關人士回憶, 2 0 0 2 年之前,有個開發(fā)商以每畝20萬元購得土地,清理時曲江以40萬元回收,后來以140萬元的價格賣了出去。世上惟后悔藥沒得買,那塊地等到大唐芙蓉園建起后,曲江一把就凈賺了10多個億。
2 0 0 5 年本刊記者專訪段先念時,他告訴記者:“大雁塔北廣場開業(yè)一年來,曲江的地價增長了三倍多,你能說它不是一臺發(fā)電機嗎?我2 0 0 2年7月來到曲江管委會,當時曲江好多項目合同已經簽訂,那時的地價每畝最多不超過30萬元,但我覺得如果合理開發(fā)將遠遠不止這個數目。我對開發(fā)商們說,當年底曲江的地價將會是50萬,明年會漲到7 0 萬, 明年下半年就會是9 0 萬, 當時他們都不相信。而現在的實際情況是,沒有100萬你根本拿不到地。僅僅兩年半,曲江的土地從30萬元猛增到了100多萬元。這實際上是整個城市的資產急聚升值,土地雖然還是這塊土地,但它的含金量卻提高了?!?/p>

化學之變
剛性需求是商業(yè)得以為繼的利益來源。所謂的曲江模式,撇開個人不談,到任何時候都是“劃時代”的。
就當時而言, 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,當2006年曲江拿到國家劃撥的2500畝土地批文時,曲江的地價瞬時已經飆升到了200萬元一畝。
有數據顯示, 自2 0 0 3 年曲江土地采取“招拍掛”,以及環(huán)境的逐步改善后,地價一路走高,2007年初,其地價每畝已經躍升為2 6 0萬元,不久即達到每畝300萬元以上。
在土地基本消化完之際, 曲江將目光移向更為遠大的目標,這就是用手頭豐裕的資金,重力打造大唐芙蓉園。2005年芙蓉園建成之后,贏得“國人震撼、世界驚奇”的反響。
城市形態(tài)的初級物理變化,經過曲江人對環(huán)境不遺余力的打造,量變引發(fā)質變,而在資本市場卻出現驚人的化學變化。
剛性需求是商業(yè)得以為繼的利益來源。
在曲江有一個真實的故事廣為流傳。說銅川有個金礦主,由于礦井日益慘淡,他想改投其他項目。此時曲江大唐芙蓉園旁邊有家中藥廠難以為繼,急需資本救助,該礦主得悉消息后,去曲江經發(fā)局咨詢藥廠產權是否靠譜。得到明確的答復后, 他果斷注資收購了藥廠,拿下了藥廠名下的40畝土地,轉即投身房地產,打造了他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“曲江公館”??此埔环N物換星移的物理變化,但卻發(fā)生了讓他做夢都偷著樂的化學變化。
大唐芙蓉園與曲江公館一前一后建成,芙蓉園開園當天,曲江公館以每平方米1.2萬元瘋狂吸金。
以13億元巨資營造的大唐芙蓉園,原本是為了推動城市價值的提升,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巨大的工程,卻移花接木地撬動了區(qū)域經濟這只巨球瘋也似地轉動起來。
任何時候都會有人歡喜有人憂。比如2006年,當大唐芙蓉園開園后,當地的地價一夜之間漲的離譜,幾乎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價位,這讓曾經與曲江項目失之交臂的中海地產遺憾不已。
歷史和曲江的經驗告訴他們, 滾動開發(fā)的常規(guī)模式已經落伍,因為隨著城市化水平的日益提升,拆遷成本會變得越來越高,談判成本也會變得越來越大,改造難度將無限延展。
如今, 曲江這片2 0 平方公里的土地,成為寸土必爭,炙手可熱的沃土,它的運營模式也是中國城市發(fā)展史上前所未有的。
曲江以大融資、大規(guī)模、大投入、大產出、大策劃、大宣傳、大發(fā)展著稱,配得上以“大”字來注解。但也有人懷疑曲江的“ 大模式” 究竟能走多遠?未來會帶來什么樣的惡果?

大部分人將矛盾聚焦在拆遷上,但就理性而言,越往后拆遷越難,各種社會成本和經濟成本會越高,政府心有余而力不足,舊房改造一旦停滯不前,許多居民的生存條件將得不到改善,西安鐘鼓樓附近的一片區(qū)域就是如此。
無論到任何時候,人終究是人,不是神,撇開個人功過和優(yōu)劣不談,所謂的曲江模式(說經驗也罷)到任何時候都是“劃時代”的,它為讓西安步入世界級旅游目的地城市,起到了難以估量的推動作用。
有資料顯示,2008年,《三聯生活周刊》曾推出“西安曲江振興模本”的專刊,充分肯定了其發(fā)展模式。
2009年央視《對話》欄目曾邀請曲江團隊,暢談曲江的百億藍圖和創(chuàng)業(yè)歷程。
2010年7月,新華社以內參的形式對曲江模式進行了深入的剖析和梳理。
2 0 1 0年1 2月,央視新聞聯播以罕見的2分4 0秒,對曲江建設的大明宮遺址公園,進行了深度報道。
至此, 曲江撩開它歷史神秘的面紗,清晰、淺顯且獨特地步入人們的視野。它貌似傳說,但卻實實在在成為城市崛起的一方樣板, 讓無數人津津樂道,百般爭論,樂此不疲。
(編輯 郭晨梅)